夜星痕在旁听了,叹了口气,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陈灵儿听完,身子一个踉跄,往后连退几步,脸色惨白如纸,不带一丝血色,仿佛在这一下,体内血液被完全抽干一样,嘴里犹自喃喃自语道:“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张玄度见了,上前几步,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语气放柔道:“我们现在叫你过来,就是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仅从表象来处理,可能也会伤了你们,这可不是我们想要的。”
陈灵儿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夜星痕见了,在旁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陈灵儿低头半响不语,好半天后才开口道:“我跟大哥从西域逃命到中原,那时候我还小,幸得师父收养,将我们两兄妹带大,并传授武艺。
进了师门后,我们慢慢长大,师父他老人家也慢慢老去,按师门规矩,此时也应该确定下任掌门人选,大师兄修行天赋在我们这帮师兄妹中最高,但为人却是性格乖张,眼中容不下人,所以不为师父所喜。
而二师兄虽然修行天赋比大师兄要差,但为人忠厚,而且长袖善舞,跟周边其他门派也是关系交好,在师父心中,掌门人选修为高,当然最好,但更重要的是要带领门派发展壮大,而二师兄无疑就是最好人选。
后来大师兄得知此事后,跟师父大吵一架,赌气出走,不过半年后又回来,跟师父磕头认错,其实我听说,在大师兄还小的时候,是最得师父欢心,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心境变了,师徒两人关系也就渐渐疏远了。
师父对大师兄出走这事一直心有介怀,只是大师兄回来后,性格变得沉稳内敛不少,师父见了,也不好再提掌门人选之事,心里估计也是想再观察观察。
后来倭人侵犯沿海边境,师父他老人家率先举起义旗,举全派之力,联络周边所有能联络的人,抗击倭寇,这番所作所为,被倭寇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师父也觉察到这点,同时压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