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篱心道：看到她用这个娃娃的只有她和柳小香还有各自的丫鬟，柳小香平日里是最憎恨顾蔓的人，因此，除去自家丫鬟不能作证外，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别人都会认为这娃娃是柳小香的。

“大夫人、小夫人，这娃娃根本不是从我屋里拿出来的！我冤枉！”

樊篱腰背挺直的跪着，给人一种“清者自清”的无畏感。

不明真相的人都被樊篱这气势给感染到了，纷纷认为是柳小香冤枉了她。

听着众人的议论，柳小香怒极，吼道：“明明就是我从樊篱手里抢过来的！就是她的，我的丫鬟小琴可以为我作证！”

各个院里的侍妾们本来是安安份份的在院子里待着，听说她们二人在打架，为了不牵连她们自己，便闭门不出，此时听说大夫人和小夫人回来了，才都纷纷赶来看热闹。

金莲想到平日里柳小香凭着自己在侯爷那里最得宠，那般得意忘形、骄傲自满的样子，再对比樊篱平日里小心翼翼，谁都可以欺负一下的模样，便立刻站在了樊篱身边，说道：“你的丫鬟自然是偏向你了，怎么能作证人呢？”

不知是谁突然附和了一声，“就是！”

柳小香急的不行，双眼通红，满脸委屈的看向顾蔓，“我说的是真的！没有撒谎！”

顾蔓自是相信柳小香的，从柳小香手掌上深入骨头的齿痕便能看出，柳小香是拼着废了这只手也要将这罪证留下来。

可这院子里除了她们主仆四人却再也没有一个能作证的。

季沫烟在一旁听着这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无头案，想着：既然小琴做不得证人，那小拂呢？于是便看向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小拂。

季沫烟走到小拂的身边，温声问道：“小拂！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小拂抬起头，看向季沫烟，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