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终是计短,现在这形势,纵是折了江南一支,英王桂云铮那边却仍是威胁不小,故,问计于匡人杰。
“侯爷,此为善策,目下朝廷军队与那江南方盛,正鏖战于真定,据最近军报,双方已成僵持之势,而京师固有重兵数万,恐怕也再难抽身南下了。故,就地募兵,临时操练,亦是唯一可行之计。但以匡某之见,一味固守,亦非长策。而今,曹副帅出城驻守,正可令那英王有所忌惮,况且,前有韦武兵败之鉴,我想,他们的兵力必然会有所调整。如此,匡某以为,仍是要遣人入晋,既要泽州的兄弟守住口子,亦最好要并州、上党等地出兵,以为后盾,同时,邺城、朝歌两地,亦须遣兵速速南下,与牧野之兵会合,封死黄河北岸,寻机西进,同曹副帅一道,进逼温县、孟州。匡某以为,只消我们守得一个月,不仅新兵操练会有起色,且,必会有将那英王逼回孟州,甚至洛阳的可能。”
匡人杰侃侃而谈,毕竟身经百战,战略战术能力确实不一般。
有了与韦武交手的胜利,匡人杰的雄心更是暴涨了。在他看来,只要死死地钉在怀州,就有恢复黄河北岸失地的可能。且,若是都遵他的计策而行,他觉得,只要曹元够给力,他们是能够对桂云铮的大军实现反包围的。
当然,就目前他们的实力来说,要想吞下桂云铮,那无异是痴人说梦。所以,他从战略角度考虑,调兵遣将,就是想拖到总兵力占优的那一天,好行他的妙计。
“呵呵,匡兄此计,着实大妙!”
一旁的周元听得连连点头,翘指以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