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杂兵队在几位领班的呵斥下,笑嘻嘻地举起手里木棍竹竿,乱哄哄地迎了上来。
很快,两队相隔不到五十步。
左队最前面一排小黄门在喝令下,停止脚步,把手里的盾牌——锅盖、簸箕立在地上,连同也停住脚步的后两排小黄门一起,身子缩在后面。
“兴老,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朱祁钰不解地问道。
“陛下,他们在躲避箭矢。两军对阵,接战时会互射箭矢。”兴安答道。
“玩得还有模有样啊!”
躲过箭矢后,太子朱见济军旗一挥,三位带头小黄门挥动木刀,带着队伍重新前进,步伐越来越快,最后小跑着跟杂兵队撞到了一起。
双方如同是菜鸡互啄,打得一团糟。
但是相对而言,小黄门队勉强还能保持着三排队形。杂兵队则是完全乱了,还有人打累了,径直退到后面歇口气。
朱见深拔出腰间的“绣春木刀”,大吼一声,“左营跟我冲!”
左手一扳竹条,双腿启动,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后面二十余位小黄门,也驱动“竹马坐骑”,挥舞着木刀,一起冲了出去。
茂密的枝条叶子在地上拖动着,腾起一团团灰尘,居然有几分“马蹄翻飞尘土扬”的意思。
朱见深领着这支竹马骑兵,没有直接冲进对面的敌阵,而是从旁边兜了一个圈子,绕到杂兵队的后面,挥舞着木刀,对着那些躲在后面偷懒耍奸的杂兵冲了过去。
朱祁钰觉得有趣,转过头却看到兴安双目瞪圆,神情更加严肃。
哦,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突然,杀进敌阵腹地的朱见深,举着木刀,高声吼了一句:“敌羞,吾去脱他衣!”
小黄门队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