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兴老,那这把刀能值多少钱?”朱见深问道。
“嗯,拿到典当行去,如果人家愿意收,估计最多出二十两银子。”
朱见深拱了拱手:“谢兴老帮本王解说。两件东西加在一起,不到三十两银子,还是需要换钱的死物,却要收买两个人,去行那复位之事。这是看不起我父皇呢?还是看不起叔父皇帝陛下呢?”
朱祁钰脸上的肉在微微抖动着。
“这是看不起我父皇呢?”这句话,能理解。
可“还是看不起叔父皇帝陛下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故意攀扯到朕的身上来?
朱祁钰看着挥洒自如、侃侃而言的朱见深,心里马上否定了,这句话肯定意有所指。
脑子转了十几息,朱祁钰突然明白了。
皇侄这是在讥笑,这么点钱就能收买人反对自己,帮皇兄复位,那自己多么地不得人心啊!
卢忠这个蠢货!朱祁钰在心里暗暗骂了起来!
还有张永,猪油蒙了你的心,这么大的破绽都没看到!
张永似乎察觉到朱祁钰的怒火,他浑身微微颤抖,面目有些狰狞,最后还是咬着牙,堆着假笑说道。
“沂王殿下,这些物件恐怕只是收买的一小部分,只是被卢忠察觉而已。只需严审,定能找出更多的财物来。”
朱见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答道:“卢忠检举上皇收买内侍,是赤裸裸的诬告!”
张永猛地抬起头,假笑早就消失,只剩下狰狞扭曲,言语也变得不客气:“殿下,皇上御前,可不能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