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到兴安无动于衷的样子,金英不由有些气愤。
“老兴,亏你还是跟过太宗和仁宣皇帝的老人,怎么变得如此麻木不仁了?”
“老金,你要是听过见过那位七岁孩童的所言所行,就不会有此哀叹了。”
金英心里一惊,想起那天黄昏,皇上的切切叮嘱。
这时,酒楼他处,有歌姬丽声高唱道:“一朝谏诤触权豪,百战勋名做草茅,半生勤苦无功效。名不将青史标,为家国总是徒劳。”
王文气冲冲地下了楼,任由在于谦在后面招呼,就是不理。
下到大堂,鹤鸣楼掌柜的、管事的站了一排,见到王文下得楼来,恭声说道:“王总宪可是吃好了吗?”
“吃好?活活气饱了。这个于节庵,榆木脑袋,不可理喻!”
掌柜的、管事的面面相觑,半个字也不愿接腔。站在一旁的的伙计、食客反倒有了愤然之色。
王文知道,于谦在京师军民心里,威望甚高。刚才自己和他的争吵声,早就传遍了整个鹤鸣楼。
掌柜、管事等人,还知道些礼数,伙计、食客们就顾不上这些。
谁跟于少保吵架,那肯定是十足十的奸人!
没有丢菜叶子、泼茶末子,已经非常给面子了。
“走,快些走!”王文连声催促道,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叫人恼火的地方。
上了官轿,管事王陆在窗帘边问道:“老爷,回府吗?”
王文挑开轿帘,这才发现,天色才麻麻黑,街面上的灯火刚刚亮起来。
想了想,王文说道:“去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