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错。”掌柜的引着于谦进了一间僻静的雅间。
于谦在里面喝着茶,焦急地等了一会,终于听到门口有声音,“于七,你家老爷在里面?”
“是的,兴公请。”
“好,小心看着点。”
“知道,请兴公放心。”
门被推开,兴安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一见面于谦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兴公,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唉,一言难尽啊!坐下来慢慢说。”
于谦给兴安倒上一杯热茶,自己坐了下来。
兴安把貂狐绒围脖取下,搭在另一张椅子背上,拉了拉衣袖口,坐了下来,端起那杯热茶,抿了一口。
“现在宫里就跟开了锅似的。吴太后和皇后娘娘,哭昏去五六回,皇爷也是茶饭不思,呆呆地坐在太子灵柩前”
兴安的话让于谦更加焦虑,“怎么会这样?太子怎么说没就没?”
“腹泻加出麻疹,何等凶险。太子殿下虚岁才七岁,真扛不住!”
“可是那位沂王殿下。”于谦小心地问道。
“前天就醒了,听说昨天就能下地。同样是腹泻加出麻疹,同样发烧昏睡了四五天,太子没了,沂王现在却跟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