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鲁抬起头,一眼看到了站在朱见深身后的文应龙,脸色微微一变,“是你!”
“哦,陶县丞,你与翼翔先生认识?”
“回殿下的话,文公子可是王公麾下参谋,又是项公的亲信心腹,听说总督衙门往来广州的文书,都是他起草过手。广东诸衙门,谁不知道他的鼎鼎大名。”
嗯,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啊。
两人不对头。
“你们有恩怨?”
文应龙笑呵呵地说道:“是在下孟浪了!当时在下随项公拜会广州诸官,宴席中在下喝多了,不胜酒力,胡言乱语,惹恼了陶县丞,失礼了,在下再次向陶大人郑重道歉。”
朱见深兴趣来了,“翼翔先生,你到底说了什么话,惹恼了陶县丞?”
文应龙尬笑着,悻悻地没有答话。
陶鲁朗声答道:“文公子当时当着众人的面,指着在下喝问道,你一个小小的县丞,何德何能,该自号节斋?”
朱见深转头对文应龙说道:“你真的是喝多了。你虽然是王公参谋,却只是白身,谁给你勇气,说陶大人小小的一个县丞?再说了,陶大人自号节斋,肯定是仰慕于少保,所以才取此号以自勉。”
“人家于少保都还没说什么,你一个外人,咋咋乎乎什么?”
文应龙连连拱手道:“是在下酒醉失礼,还请陶大人见谅,实在不行,明日在下上门负荆请罪。”
朱见深眼睛眨了眨,转头对陶鲁说道:“陶大人,我看翼翔先生认错态度很诚恳,要不看在本将军的面子上,饶过他一回?”
陶鲁也听出味道来,这是两人配合默契,给自己台阶下,要是不接住,就不识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