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是好心气啊。上皇在土木堡丢失的人心和威势,他要从思明州上拿回来。十岁少年,如此敢想敢做。只是不知与大明,是福还是祸?”马昂感慨万千地说道。
“盐山公、景高公,殿下此番话,还在让我们表态啊。”项忠神情未定地说道。
“是啊。支持他去思明州,也就是支持他争储君之位。十岁少年,心思居然缜密到了这般地步。酆老神仙,到底教出个什么人物来?真不愧是道衍和尚的真传弟子啊。”王翱喟然道。
“什么?殿下老师酆老神仙是道衍和尚的真传子弟?”项忠大吃一惊!
“永乐年间入仕的京官,才会知道些内情。在下宣德年间入仕,只是当时入值鸿胪寺,与禁内打交道多,认识酆老神仙,也略有耳闻。乔松是正统年间入仕,不知不足为怪。”马昂解释了两句。
“两位同僚,你们怎么想?殿下这是在争气运,我们该不该支持?”王翱沉吟着问道。
项忠不是很明白:“盐山公、景高公,为何是说殿下在争气运?晚辈生性愚钝,见识浅薄,还请两位前辈指点。”
是啊,我虽然听懂了刚才殿下话里,透露出要争一争储君之位的意思。但是理解得不是很通透,所以希望两位前辈给我补补课。
王翱看了看马昂,得到了肯定的眼神,斟酌了一会,终于开口。
“怀献太子薨,皇上无子嗣,而且从目前情况来看,极有可能再也无机会。”
项忠默默地听着。
皇上自正统十四年监国、再即大宝位,搬入紫禁城后再无子女,这里面有什么玄机,身为外臣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太医院有传,皇上的身体不好。或许是年少时被养在宫外,衣食欠缺,又日夜惊忧留下的根子。等他千秋后,无非两种,一是上皇复位,二是太子即位。太子当属沂王殿下,这是众人皆认的。”
项忠点点头。
没错,这是大明上下主流想法,他也一样。
“要是上皇不甘心,要与沂王相争,当如何?”
项忠脑子嗡的一声响,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是啊,太上皇是父,沂王就算是被皇上立为太子储君,他还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