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阿傍把织布机整个儿掀翻,没发觉他的娘亲还是只看着他先前站的位置。
娘亲的死讯还是随后进屋的街混子告诉他的。
“阿傍,你不要难过。这样好了,你把这间屋子卖给我,我保证把你娘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葬?葬什么葬?”阿傍冷哼一声,他可没忘记这个人不让他卖这屋子时的那份嘴脸,“这个老骨头终于死了,我何不拿着这些钱去逍遥?”
不过一月,分文不剩。
阿傍想不明白,那些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们,对他的态度怎会一夜之间区别如此之大。
“你……你给我吃的!我有钱!我真的有钱!”
可店家早已看穿他的色厉内荏,叫来伙计就要强行撵人。
“你给我吸一口,就一口,我以前给过你那么多钱……”
“少他x装熟!看见老子手里这口刀没有!”
钱、钱、钱……他翻遍全身上下,找不到半个铜板。
“娘……”
他饿极了,跑进山里。据说被山里的猛兽啃噬,尸骨不存。
没有人去刻意找寻他的尸骨,只是第二天,进山打猎的人无意间在山林里找到一头死去的耕牛。
带回村中相认,无一户知晓。
肉质异常鲜美,村中人分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