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陶主簿故意逗展冰绿，“不过我可以先帮你垫着。下个月你再还我。”

“多谢主簿大人。”展冰绿又开心起来，立刻跑出去找个无人的房间换上。

女式官服为深蓝裙子配白衣，不论衣服或裙子都有精美的刺绣。展冰绿换好走进屋，转一圈眉目俱笑问：“怎么样？我有没有穿错？有没有看起来很奇怪？”

祝惜看了一眼，没说话。陶主簿先点头，又摇头：“你啊你，该学学怎么梳头。”

梳头……绑马尾算吗？展冰绿不敢说，只能乖乖应下：“我会学的。”

收走包袱，展冰绿把换下来的衣服塞进去。先藏一个地方，等下衙再带回去。

看着展冰绿的背影，陶主簿叹息：“她真的很像我那逝去的女儿。谦虚又好学，乖巧又顽皮。随年啊，当初若是你娶青婉，她何至于嫁过去不到一年就病逝。青婉那么爱笑……”

站起身，祝惜眼眸哀伤拱手：“老师，请节哀。青婉定也不想看见你这样。”

“罢了罢了，都是命。”陶主簿无力坐下，“随年，你也放过自己吧。”

祝惜低着头没回答，放过自己？如何放？两年前若他早早去提亲，若他不执意考取功名。怎会让青婉落入那个畜生的手，怎会不到一年就去了。若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老师说那个人与青婉像，一点也不像。祝惜梗着脖子不服气，一点也不像！

陶青婉是位才女，与祝惜青梅竹马。奈何世事难料，温婉美丽的她香消玉殒。祝惜悔恨，自断仕途。原本的状元之才当一个小小的文书，多少人痛心，却无人能劝动执拗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