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总有夜晚很热闹的街道。随着天色暗下来，街上亮起灯笼，行人逐渐增多。

“冰绿妹子想学梳头是吧？我今儿带你去城里梳头最好的地方。”周丽满脸笑。

什么也不懂的展冰绿点点头跟着走，古代应该有类似发廊的地儿吧？人声鼎沸，展冰绿发现街上的小姐姐们穿着一个比一个漂亮，散发自信的光芒。对比一下，她觉得自己有点土。

周丽在一座楼前停下，门口姑娘立刻上来招呼。展冰绿吓一跳，这不会是那种场合吧？

“欢畅楼可是城里姑娘手艺最好的地儿。”张姐拉着展冰绿进去，“也就我和这里的老板娘有交情，要不然你排号不知道排到哪一年去。都还饿着呢，我们先听曲吃饭。”

展冰绿十分拘谨，这种场面还没摆脱她脑中的固有印象。尽管她知道追仙王朝禁止青楼，太祖在位期间下令整改，青楼只卖艺。进来待一会儿后，展冰绿明白自己想多了。

欢畅楼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每晚楼中有歌舞演出，像演唱会。前来的男客也未有不合适的举动，最多满意后打赏点银钱。在大厅边吃边欣赏歌舞，吃饱喝足后周丽领展冰绿上楼。楼上多接待女客，以教人打扮为主。顾客有需求，也可教乐器。

“汀兰姑娘。”周丽熟门熟路走进一间屋，“我又来打扰了。姑娘不会不欢迎吧？”

正帮人化妆的汀兰一笑，把手上的客人交给丫鬟。汀兰一身淡蓝衣裙，气质优雅。她微笑着朝两人点头：“丽姐，里面请。正念叨你好久没来，这就把你念来了。怪想你的。”

汀兰请两人坐，丫鬟立刻上茶。坐下后，周丽介绍：“这位是我同僚，想学梳头。”

展冰绿坐着颇为不自在。汀兰上下打量后道：“姑娘手巧，应当很快能学会。”

“发式我自己瞎弄的。”展冰绿只向春婶学过，之后全靠梳头时变通。总不能天天顶着一个发型，变一变自己心情也好。但她到底不懂，看着汀兰精细的发型很难不羡慕。

“好看就行，哪管是不是瞎弄。”汀兰瞧见展冰绿的耳朵，“姑娘还没打耳洞呢。”

摸摸耳朵，展冰绿点头。高中课业繁重，每天校服还是校服，别说打耳洞，连头发也是马尾为主。按照老师的说法，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她觉得挺好，所有时间花在学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