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妖痛哭流涕把自己的惨痛经历一五一十说出来,一再强调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展冰绿听一上午,走出大牢时脑子嗡嗡的。午休过后她将此事告知祝惜,有没有可能抓错了。
祝惜注视展冰绿片刻:“首先将军不可能抓错,其次有路过到案发现场的?说他来不及逃离更为贴切吧。再者按照他之前所说,他是被猎人追过去的,可不是什么路过。”
……懂了。展冰绿揉揉疼痛的额角:“像他这样嘴里没一句真话,谁能问出来?”
“一问对方什么都说了,要我们文书做什么。”祝惜安慰,“做好长期战的准备吧。”
“……行吧。”能怎么办?展冰绿硬着头皮也要上。暂时只知道鹦鹉妖在案发现场被抓,连要问什么也不清楚。什么的案发现场将军没透露,把人抓回来只一句严加审问就走了。
钟将军很忙,鹦鹉妖应当是什么大案件的小喽啰。但愿能问出东西,帮上将军的忙。
展冰绿再次来到牢里,对鹦鹉妖那套视而不见:“行了,别演了。”
鹦鹉妖立刻变了脸,吊儿郎当面对展冰绿侧躺着:“肯定是之前那男的告诉了你。你不知道,他太难骗了。我刚挤出几滴眼泪,他直接说假的。你们人现在这么不信任妖吗?”
“信不信任妖我不知道。”展冰绿干脆坐下聊,“你值得信任吗?嘴里没一句真话。”
耸耸肩,鹦鹉妖完全不在意:“你比那男的有意思,不会板着脸一副什么都看穿的样子。就他那样,怎么?问不出来想吓死妖?哪个妖怕?要不是被关着,我小指头就能捏死他。”
展冰绿听着,任鹦鹉妖胡编乱造。所谓说多错多,她不信这个撒谎成性的妖能死守秘密。
又听鹦鹉妖一下午叨叨,展冰绿解脱般走出牢房。从天南扯到地北,太能说了。
半夜睡觉,展冰绿梦里全是鹦鹉妖张嘴一直说一直说,吓得直接醒了。上衙后,她又去牢里听一天鹦鹉妖的废话。妖不亏是妖,说那么多话一点不口干,还越说越起劲。
对此展冰绿相当敬佩。一个好好的说书人才,偏偏被关在牢里。谁说不是损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