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看到展冰绿点头,秦绪衣高兴下马车。展冰绿随后下车,两人一同进屋。
一个客厅,一个书房,一间卧室。秦绪衣四处打量,翻看展冰绿写的字。展冰绿没有喝茶的习惯,家里没茶。她只好倒杯水:“抱歉,家里没茶叶。喝水可以吗?”
“嗯。”秦绪衣瞧见书案上堆积的字帖,清楚展冰绿有多努力,“我能试试吗?”
“好啊。不过笔墨纸砚是些便宜货,怕你用不习惯。”展冰绿放下杯子,在桌上展开纸张。亲自研墨,展冰绿把毛笔递给秦绪衣。秦绪衣接过微微一笑,她想了想提笔书写。
秦绪衣写了一首诗,正是他们离开会馆时,公子们正在讨论那首。写完后,秦绪衣转头询问:“你觉得最后那句有必要改成惊鸿吗?惊鸿虽意境高雅,却与整首诗不符。”
“我觉得都好。”展冰绿拿起毛笔,秦绪衣立刻退到一边。展冰绿也写下那首诗,只不过将最后二字改为惊鸿。写好放下毛笔,展冰绿将两张放在一起比较,孰优孰劣真不好说。
“看,改或不改分不出好坏。”展冰绿一笑,“都有人喜欢。不是吗?”
“说得对。”秦绪衣在自己写的那张字落下名姓,“这张送予你,你那张送给我吧。”
展冰绿依样画葫芦,写下姓名后与秦绪衣交换:“怎么,绪衣打算拿回去裱起来?”
“有何不可。”秦绪衣打趣道,“你我情谊,它可是见证。我得裱起来挂在最醒目的地方,但凡来客皆可见。他们问起这首诗明明不是此人作,为何落款?我便答是她所写。”
“别,我知道自己的字尚不到火候。”展冰绿想去抢那副字,“绪衣姐姐绕过我吧。”
秦绪衣拦住展冰绿,郑重把字收好:“逗你的。冰绿妹妹送的字,我哪舍得给旁人看。就算祝公子找我要,我也不给。这下你放心了?我有你的字,你不也有我的字。”
“真裱起来?”展冰绿不知道裱框的花费,应当不便宜。如此玩闹的一幅字实在不值得,要不再劝劝?以后写更好的字再裱不迟。她现在的火候不到家,哪能把黑历史裱起来。
“瞧你不禁逗的样。”秦绪衣掩唇轻笑,“也不知道厚脸皮求祝公子教导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