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们，还有谁见过那个人？”展冰绿问，若证实她的想法，陶青婉一事绝不简单。

“他住在城中，按说街坊邻居应当见过。”陶青池微微皱眉，“奇怪的是我们后来去打听，不仅住所空无一人，周围邻居也不记得那里住过人。很像……对，很像被妖迷惑。爹不是没往那方面想，更请钟将军出手查探一二。钟将军没查出什么，只说姐姐的死和那人无关。”

钟将军似乎知道什么，却有某种原因不能明说。陶青婉的死究竟有什么内情？

“姐姐死后，那个人每年会前来拜见爹。”陶青池叹气，“若他有问题，应该不敢再现身。可查不到他的来路和去处，实在诡异。至今为止，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人是妖。”

若是妖，追仙王朝准许人与妖通婚，大可不必隐瞒。若是人，这般行径实属不正常。人出生在世上，有家人有亲族。哪怕展冰绿这种偶然穿越来的外乡人，追仙王朝包容度也极高。一个人的出现不可能无迹可寻，故意隐藏？或者根本不是人。非人的手段吗……

陶青池把人送到家门口便离去，展冰绿没进门，转身去大牢。说不定白驹知道什么。

“是妖。”听展冰绿说完整件事，白驹笃定道，“修为应当不低，擅迷幻手段。”

“我不理解。”展冰绿皱眉，“为何隐瞒妖的身份，又为何查不出他的来历？他既娶陶青婉，守卫军不可能没核对过身份。义父乃守卫军主簿，他如何能瞒过去？”

“这些都不重要。”白驹微微抬眸，语出惊人，“他擅迷幻手段，你应该想陶青婉是否真正死亡。对妖来说，尤其一个修为不低的妖，变出一副假的尸体轻而易举。”

展冰绿大惊：“你的意思是陶青婉没死？难道她被那个妖抓走？目的呢？”

“抓？在茫天城守卫军眼皮子底下抓？抓的还是主簿女儿？”白驹好笑道，“目的为何，你该问陶青婉。入城生活的妖，铁定过了明路。事后没发生大规模剿灭，说明你们的将军知晓内情。知道却不说，这位陶青婉使了好手段。倒不知她为何假死，闹出不小阵仗。”

假死？抛弃自小生活的城市，舍弃家人假死？展冰绿不懂，不明白，为什么？为了妖？追仙王朝的婚姻法如此大度，何必呢？为了……自身？假死能带给陶青婉什么好处？

事情不明，展冰绿不敢告诉别人。一切不过推测，或许他们猜错了。陶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