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周至思索良久,口中吐出一口白白的雾气。
刘浮生又掏出烟,顺手递给周至一根,这次他没有拒绝,而是掏出打火机,给刘浮生和自己分别点燃。
两人靠在车边,默默的抽着烟。
刘浮生没有开口,周至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蠢,我只是被吓怕了。”周至忽然说道。
刘浮生挑了挑眉毛说:“可以理解。”
周至摇头:“你不理解!你不知道,白若飞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白家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是多么高不可攀的存在!可突然有一天,我觉得无所不能的白若飞,死了!高不可攀的白家,倒了!他死的彻底,白家倒的无声无息!你知道这有多可怕吗?”
刘浮生轻吁一口气,点头说:“对你来说,可能是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对!就是这种感觉!”
周至重重点头说:“当我到了燕京,辗转找到白家,却被告知,白家已经完了的时候,我就是这种天塌地陷的感觉!我突然觉得,周围仿佛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他们都有可能是对方派来,要杀我的杀手……我吓得连续换了几辆公交车,车还没停稳就跳下去,最后晚上是在一个视野极好的,大桥下面睁着眼睛过的夜……”
刘浮生听着周至诉说,他在燕京的经历与感受,心中如同明镜一般,很可能当时周至因为巨大的压力,突然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这种症状,在更严重的时候,会产生幻听和幻视……好在周至因为年轻,挺过来了。
“你还是在信访人员那里,留下了真实姓名。”刘浮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