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变故,在奉辽几乎没人知道。
刘浮生也是在赴约之前,才接到了白若初的电话。
他同样也知道,燕京的事情,还在持续的发酵中,各方势力之间,仍旧在讨价还价,所以,他并不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任何人。
当然,唐少杰除外,因为他是当事人,即便刘浮生不说,燕京唐家也会告诉他,早晚不会超过几个小时。
……
第二天,阴云密布。
许多人心里都罩上了一层阴霾。
魏祁山没有再回省会奉天,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此时就是静静等待事情的结果。
他坐在下榻处的沙发上,手指轻轻敲着膝盖,目光闪烁不定,沉默不语。
大约两分钟后,杜芳房间的门忽然开了,杜芳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从里面走出来。经过漫长的思考,她已经有了决定。
“你去哪?”魏祁山明知答案,依然要问。
杜芳脚步微微一顿:“祁山,对不起,有些事我无法回避,必须要有选择。”
“你决定了?”魏祁山的声音仿佛在叹息。
杜芳苦笑道:“我爱你和孩子们,同样也舍不得这个家。结婚之后,我对你一直都百依百顺,从未忤逆过你的意思,因为我知道,我本就配不上你,嫁给你是高攀,当然,你对我也很照顾,从未因我的出身而瞧不起我……可是这次,我只能任性了,因为我无法忘记含冤而死的父亲,和死不瞑目的母亲……你放心吧,我不会带走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和孩子不再联络……”
说到这里,杜芳已经声音哽咽了,她转头拖着行李箱,走向大门。
“站住!”魏祁山忽然起身,大步上前,拉住杜芳的胳膊,沉声道:“我没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