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嘤了半天,他才抽空回她一句“买了。”
吃一堑长一智,相同的错误绝对不能再犯他抬头看了看双眼迷蒙水雾萦绕的小姑娘,最后一眼记住她在他身下娇羞的模样,然后抬手关了灯。
黑暗降临。
戚映脑子已经不能思考。
只是期间,好像听到他埋在她耳边低笑着问了句“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啊”
她气得想咬他。
他亲她耳朵“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要快一点了。”
夜才刚刚开始。
戚映直到第二天早上浑身酸疼在他臂弯醒来,才突然想起那句话在她哪里听过。
当年她还不会说话的时候,他骑摩托车送她回家,也曾这样笑着问她相同的话。
这个人真是
她气呼呼转过身,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听到少年沙哑的轻笑。
手臂收紧,他将她圈入怀中。
他终于全部拥有了她。
戚映满二十岁那天,季让上门提亲。
俞程目瞪口呆看着少年一脸严肃地摆出房产证、车产证、存款证明,再看看自己外甥女满眼期待的神情,那句“映映还小”就说不出口了。
相比于俞程的迟疑和不舍,吴英华就显得很激动了,问季让“婚礼什么时候办啊”
季让正襟危坐“领证之后立刻办或者毕业之后补办,都可以。”
吴英华兴高采烈“早点办好我们家好久没有喜事了”
俞程气得直瞪她“怎么没有喜事去年儿子考上了j大不是喜事吗”
吴英华白了他一眼“老顽固。”
俞程“”
毫无家庭地位的俞程眼睁睁看着季让从吴英华手里接过户口本,拉着戚映出门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问吴英华“那小子今年多大了”
吴英华“应该有22了吧”
俞程突然开心了。
对此毫不知情的季让已经带着他的小宝贝兴高采烈地来到了民政局。
大概是很少见到这么小就来结婚的女孩子,工作人员拿着她的身份证看了看,随口说了句“才二十岁啊”
季让今天专门穿了白衬衣剪了头发,收拾得利索干净,听工作人员这么一说,顿时冷着脸问“怎么二十岁不能结婚”
他一板着脸就显得凶。
工作人员不敢再多话“能,你的证件出示一下。”
季让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
工作人员一看,愣了一下,脸上顿时涌上幸灾乐祸的笑“小伙子,你年龄不够啊,才二十一。我国男性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岁哦。”
季让“”
你妈的,为什么
戚映也没关注过这方面,惊讶了一下“啊,是吗那不好意思呀。”
她收回自己和季让的证件,拉着他往外走。
高高兴兴地进来,黑着脸出去,季让气得肝疼,走到门口的时候居然开始耍赖“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结婚”
戚映快被这个人笑死了“可是法律规定不可以呀。”
季让“哪里来的破规定老子怎么没听说过”
他真的要气疯了,饭都吃不下。
戚映哄着他吃了几口,离开饭店的时候,打车去鹤溪山。季让还独自生闷气,听到她跟司机报地址,忍不住问“去那做什么”
她轻轻笑了下“去了你就知道啦。”
到了鹤溪山下,她拉着他开始爬山。
上一次他们爬鹤溪山还是高二秋游的时候,季让记得那时候他们爬到了山顶,去了鹤溪庙,还遇到了一个奇奇怪怪说疯话的和尚。
好多年没来,鹤溪山的绿化做得更好,山头郁郁葱葱,云雾缭绕,古刹幽深。
鹤溪庙还是那个模样,安静地矗立在深山中。莲花池里多了几只小白鹤,门前有个僧人在扫地,仔细去看时,却不是那位高僧了。
季让把背上的小姑娘放下来,陪着她逗了逗鹤,然后被她拉着进了大殿。
殿前的香炉静静燃烧,空气里都是令人心情沉静的檀香味。
戚映在金身佛像前跪下来。
季让以前就不信这些,更别说现在还是预备警役,笔直站在那,端的是一身正气。戚映扯了下他衣角,水灵灵的眼睛乖乖望着他。
季让“”
他在她旁边的蒲团跪下来。
小姑娘甜甜笑了下,双手合一,目光虔诚,然后一字一句轻声道“佛祖在上,天地为鉴,日月以证,我,戚映,愿与季让结为夫妻,生生世世,永不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