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中,四人围着石桌坐下。
几杯酒下肚,郑辉仿佛回到在巡街房的日子,打开话匣子,祭出话痨三板斧。
先聊自己年轻时候多么努力,再指着身上一处处伤疤聊经历过的各种危险,最后聊夜卫的种种故事和笑话。
三个人都和以前一样,依旧口称郑队。
韩安博始终不喝酒,哪怕郑辉说破天,他也一口不喝,无论郑辉怎么损,都笑眯眯的。
李清闲原本给回家留了时间,哪知这郑辉喝得兴起,死活不让走,一直喝到深夜。
郑辉丹田被毁,身体底子在,又格外兴奋,眯着眼从中午醉到晚上,硬是没醉倒。
最后实在喝不动了,又开始醉蒙三板斧。
先是说天下百姓苦,再骂朝廷满是奸臣,最后称颂皇上是千古明君,皇上圣明。
等郑辉醉得连话都说不清了,李清闲将郑辉背到到床上,让他安歇。
跨出房门的时候,李清闲只听郑辉吐着酒气稀里糊涂称颂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路过正堂的灶台,微醺的李清闲取出五百两银票,扣在碗里,然后与韩安博和于平离开郑家。
三人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李清闲和于平晕晕乎乎。
李清闲掀开窗帘,呼吸新鲜空气,抬头一望,漫天星河,璀璨明亮,照耀神都。
晚风吹拂面庞,李清闲稍稍清醒。
“郑队的精气神还在,我就放心了。”李清闲望着窗外道。
韩安博望着月光照耀下微油的面庞,道:“郑哥天性豁达,你不用愁。这次你来,他必能振作起来。到时候我给他找个差事,忙起来就好了。”
“是啊,忙起来就好了,人总要有个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