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祥与杠王头顶冒出一缕筷子粗的白色细烟,凝聚不散,袅袅上升。
刘老虎心中一叹,郭祥不愧是大宗子弟、黑灯司偏司正,那杠王也不愧是势局高手。
刘老虎望向其余几人,默默记下。
狂风袭林,方知草木之韧。
刘老虎看着眼花缭乱的势局盘,想了想,放弃推演,只是记录观看。
刘老虎发现,这个人一开始只是摘取气机,到了后面开始向里面添加气机,似乎与翡簪老人的考验有些冲突。
离两个时辰还剩一刻钟,李清闲的额头,终于冒出薄薄的白雾,悬浮于发丝间,如林中白雾,许久不散。
李清闲突然伸出右手,在残破势局城中心的缺口处一点,而后收回手。
“完成。”说完,坐回檀木大椅,两手扶住扶手,身体委顿。
翡簪老人眯着眼,一点一点检查残破势局城,偶尔运动法力,碰触其中的气机,检验效果。
杠王赤眼快速闪动许久,突然停下,重新坐回椅子,低声道:“不行,脑子要烧坏了。这位玉杯少年,势局造诣非同一般,最后一刻钟的布局,我竟看不懂。”
刘老虎苦笑道:“我只能看懂前半个时辰的布局,后面越看,脑子越乱。”
郭祥收起命盘,坐在李清闲身侧,道:“我大概能理解他的手法与用意,但气机细处的作用,越到后面,越不理解。这个……玉杯少年的气机,非常扎实。”
杠王点头道:“不错。不过他的扎实,不是气机水平扎实,他的气机水平,忽高忽低,说明练习还是不够。但是,他对气机的理解,却非常扎实。打个比方,他像一个孩子搭建房屋,拿稍大点的木头都磕磕绊绊,时不时甩出点泥汤,不小心锯歪木头,可最终搭建的房屋却不逊于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