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种回到胎儿的时期，进入连时间和空间都停滞的混沌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

陈凡就如同一个孩子，忽然有一天意识到了自己在呼吸……

“咳咳~~”

陈凡猛然惊醒。

弓着身子，咳出一口黑血。

擦擦嘴角，瞭望四周。

白墙，吊灯，床铺，手臂上插着针管。

吊瓶发出滴答滴答的液体声。

“额~~”陈凡抱着发胀的脑袋，狠狠甩了甩，似乎灵魂归位一般，这才神智清醒些。

“陈凡！”一声怪叫传来：“你醒了？”

陈凡抬起头，是夜华，她的脸上挂着有庆幸，也有心疼。

陈凡本能过激反应，反手掐住夜华脖子，怒吼：“邪祟！你竟然没死！”

“别想利用幻觉糊弄我！”

“红莲那落迦——”

嗡~~~

陈凡还未发动口诀，猛然想起，红莲业火是一次性的……

此时，门外传来敲木鱼的声音：哒哒哒~~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究竟涅盘。”

一位脑壳锃亮，头顶戒疤的和尚，身披袈裟，敲着木鱼，走进来。

口中念念有词：“小友，邪祟以破，心清镜明即可。”

陈凡目光涣散一瞬，刚刚的怒气被抽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呆望着夜华：“我可以和你共赴云雨吗？”

“呸！”夜华揉着发疼脖子：“找间童去。”

陈凡大松一口气：“没错了，你真的是夜华。”

夜华：……

陈凡将身体重重丢在床上，却又猛然想起什么，起身质问：“我妹妹呢？”

夜华回答：“送回家了，这会应该在上课。我们做好了后续工作，你母亲以为你在我们这里工作。”

“那她还记得……”

“我们有针对普通百姓清除记忆的法门，否则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