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块斩龙台,灵气已肉眼可见,非上品,实乃神品也,一把生锈的破菜刀,都可磨砺成稀世的神兵利刃。
地方财主家中有此等重宝,只能说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家主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虽没见过世面,却也听闻过凌玉宗的大名,你们替我将凶手绳之於法,我感激不尽,那凌玉宗心里定然也想着,我若是没给够足够的好处,你们也不会去做如此危险的事。”
“这砚台若不值钱,留在我这里倒也无妨,可你们既说这是一个异常值钱的物件,那留在我这里反倒是个祸害。”
楚南一时无言以对,生意人就是通透。
易地而想,若那王斗一开始不是冲着冯家大小姐,而是冲着这块斩龙台而来,估摸着冯家上下已无活口。
“那我就收下了。”楚南心有惭愧道。
虽是一桩正当机缘,且这桩机缘伴随着功德与善缘,可楚南心里始终是觉得占了冯家的便宜,可他哪知道,在一个父亲心中,区区一块斩龙台又怎能和闺女的名节性命相比较呢。
有些毫厘之差的分寸,便是楚南这般经历过八千里路的年轻人,也是很难把握的。
家主再度对师徒二人深鞠一躬道:“多谢二位仗义出手。”
这一次,楚南亦是一本正经的回了一礼。
这一礼,楚南是将家主当做了恩人,而非雇主。
八千里路上,这块斩龙台是最大的收获,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