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仙藻啃着杂面馒头,感觉嗓子像被扎着,无法下咽。
目光掠向颜如玉腰间的干粮布袋,眼睛都要迸出火来。
凭什么?颜如玉能吃白面馒头和肉,她就只能吃这个?
“二表哥,”她柔声叫。
霍长旭转头看她,她抿抿唇,关切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无妨,”霍长旭摇头。
其实稍有不慎碰到,都疼得厉害,只是他也不想抱怨,抱怨有什么用?
“二表哥,你这样也不行啊,万一严重了怎么办?你何时受过这种苦?”阮仙藻红了眼圈,“要不,我去求求她,让她给点药,无论她打我骂我都好,我都受着,只要给我药就行。”
霍长旭拉住她:“不用,这点伤,死不了人。那是她得来的东西,我不用,你也不用求她。”
“二表哥,你最照顾我,我一直记着,这次就让我报答你。”
“什么报不报答,”霍长旭轻叹,“一家人,不说这种话。”
“多谢二表哥,还当我是一家人,我以为……”她的眼泪落下,“我以为经过刚才的事,二表哥不认我了。”
一见她哭,霍长旭就没了主意:“怎么会?那种紧要关头,你能躲过一劫当然好,难不成我看着你挨鞭子才高兴吗?”
阮仙藻悄悄看一眼颜如玉的背影,抽泣道:“二表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你说。”
“她有本事治住颜松,还让颜松乖乖听话,那她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那么做?
非要等到……我们都受尽羞辱?叔爷他们也与姨母断绝关系,姨母该有多伤心啊!
等长鹤哥哥回来,得知家散了,又该如何?”
霍长旭心尖一动:“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