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旭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蒙读书,本来也该给他请先生,但又因为是幼子,家里又不指着他立什么家业,就放纵了些,想着晚两年再说。
哪成想,遭逢巨变,别说开蒙,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了。
颜如玉手指轻戳他鼓起来的腮:“不必为别人的片面之语生气,他们不懂你才会乱说,所以不必去争辩,强大自己,等将来实力够了,谁敢质疑你,直接打回去就是。”
“若是懂我的人呢?”霍长衡问。
“懂你的人,根本不会误解你,也不需要辩解。”
霍长衡点点头:“好,我记住了,睡觉!”
“嫂嫂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我只会讲鬼故事。”
“……那,那我也听。”
“行。”
大夫人:“……”
夜半。
草堆里一个小身影打个哈欠,揉着眼睛站起来,轻手轻脚刚要迈步。
金铤问:“去哪?”
“尿尿!”
金铤也起身,小宇问:“你干嘛?”
“跟着。”
小宇一梗脖子:“不用你跟,我不怕。”
金铤不说话,照跟不误。
小宇气呼呼到路边草丛,立了半天,抱怨:“你跟着我,我怎么尿?”
金铤纹身不动。
“不尿了!”
颜如玉在黑暗中无声勾唇。
次日一早,简单煮点粥,大家分吃完,颜松就下令。
“都麻利些,前面要过一条大河,到时候会有渡船载过去,都给我老实些,一个一个上,别挤别闹,要是谁掉进水里,可没人搭救,就怪自己命不好!”
之前有人摸鱼被水冲走的事,大家还都记忆犹新,一听这话,都把心提起来。
霍长旭的伤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自己走,但银锭坚持,等过了大河再让他们自己走。
渡船是有时间的,不是随时都有,因此赶往河边这段路,颜松定会百般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