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刻钟后,齐德隆带着兵以及虚弱的翼王,押着那些银车兵器,一同出镇。
翼王来时有多意气风发,此时就有多狼狈不堪。
好歹也是皇子,也没有打囚车装木笼,让他坐一辆平板车,马拉着一路走,刚出镇子没多久他就觉得自己浑身要散架。
齐德隆治军甚严,行起军来一点情面不讲,天近黄昏才停下来休息。
翼王感觉就剩下一口气。
齐德隆吃点干粮,闭上眼睛养神,赵副将就在他不远处,他寻思着,找个什么机会痛杀这厮,给女儿出气。
女儿的痛病,一次次犯病,都像用力撕扯他的心尖,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赵副将凑过来:“城使,这翼王押到京里,会是什么罪?”
“不知道。”
“他怎么着也是皇子,皇上是他老子,总不能真杀他吧?”
齐德隆睁开眼:“你觉得呢?”
赵副将小声说:“我觉得不可能杀他,将军,咱们这一趟可以说是万分凶险。”
“怎么讲?”
“他是皇子,不可能轻易死,他只要不死,就一定会嫉恨咱们,再说,”赵副将看一眼翼王方向,“皇帝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恨咱们。”
“恨咱们什么?”
“您想啊,咱们这么对他的儿子,他心里能痛快吗?”
齐德隆摸着胡子:“你说得也有理,孩子挨了欺负,受了罪,当爹的怎么可能坐之不理?”
“正是这个理儿,”赵副将赶紧说,“所以,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那依你之见?”
“依我之见,不如咱们明面是押送,实则是护送,给翼王多行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