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赶紧跟上:“那需要我帮忙吗?你带药了吗?成色如何?你奔波一路,脑子还清楚吗?”
曹军医额角的青筋跳跳:“老子脑子清楚得很!就是再跑十天,也没问题!你闭上嘴就行了,吵得我头疼。”
走两步,又问:“金铤呢?把金铤叫来!”
银锭叹口气,伸着脖子往煎药的地方看,又被曹军医拿破筐砸出来。
正想再问问,金铤过来,揪住他脖领子把他扔下台阶。
曹军医正忙活,回头看到金铤,松了口气:“王妃这药有点复杂,一会儿你帮我记录,我沾上手就不好用笔了。”
无人答言。
曹军医停住,回头:“听见了吗?”
金铤已经拿着笔在等。
曹军医:“……”
啊!天爷啊!
齐夫人心急如焚,把霍长鹤引见院子,外面实在离不开身,又匆忙去带人严防,清扫战场,等忙完又马不停蹄地回来。
一进院子,见寂静无声,一院子人不说话,她心里就有点没底。
轻步进来,站到台阶下,问银锭:“还没消息吗?”
“没,曹军医没说,去煎药了。”
齐夫人放下长枪,轻轻敲门,缓步进去。
颜如玉还在昏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长发已经散开,黑白相映,忽让人觉得,颜如玉也是脆弱柔软的。
她心头一哽,无法相信,原来那个总是胸有成竹,沉静如水的女子,忽然就脆弱至此。
“王爷,”她低声道,“王妃情况如何?”
“曹军医说无碍,但如玉未醒,说是太累了,”霍长鹤轻握着颜如玉的手,“是本王不好,是本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