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妃的意思,本王只是转达,”霍长鹤难掩骄傲,“另外,屋内现有的东西要清出去,孙刺史可自行处置。”
孙刺史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也是欢喜。
他虽是刺史,但也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又有夫人在旁敲打,平时除了该收的份例和孝敬,民财是半点没有沾过。
这也是霍长鹤和颜如玉放心把临城交给他的主要原因之一。
霍长鹤的意思,县主府里的东西,他可以随意处置,无论是收做己用,还是变卖换钱,都由他。
这可不是一笔小收入。
霍长鹤知道,要想让人家做事,忙碌这么久,也该有点好处。
该清的清,该放水的放水。
不忘大义,又有点小私心,关键时刻能迎难而上,这是用官之道,上位者才敢用。
若都像名臣瑞海那般,只为理想,上位者反而会怕。
霍长鹤岂能不知,为官都自清自省才是朝廷最佳状态,但又谈何容易。
何况,霍长鹤不愿多想,当今朝廷,不想也罢。
霍长鹤辞别孙刺史,回到住处,颜如玉正坐在窗前椅子上,拿笔写着什么。
金色流光温柔地笼罩着她,发丝自腮边垂落一缕,轻来荡去,她神情专注,美得似是画中人。
霍长鹤脚步一顿,远远地看着,不忍打扰此刻的美好。
她的头脑中总是有许多奇思妙想,新奇有趣,让霍长鹤惊叹又自豪。
他想去西北,安定下来,在不受人打扰的一方天地,好好与她白头到老。
什么京城朝廷,什么纷乱斗争,都与他无关。
颜如玉写完粮食分派计划书,又写了些种子类别标签,这些种子都是她从空间里选出来的,有当初从翼王庄园拿的,也有从文家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