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松开手,她尸首软软倒下,沈怀信一边用酒洗洗手,一边吩咐人把尸首抬出去,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忘恩负义的东西,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留。
沈怀信猛灌一壶酒,火气带上酒气,草草趿着一双便鞋,也没穿大氅,快步去暗库。
他要亲眼看看,现在暗库究竟是什么情况。
院子里寂静无声,此时天近黎明,正是最黑暗之时,万物都在暗影中,阴沉沉的,似蛰伏的兽,在无声嘲笑他。
沈怀信走入暗库,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禁睁大眼睛。
空荡荡的暗库,什么都没有,一眼能望到那一头的墙壁。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空荡的暗库。
沈怀信只觉得头脑发晕,胸口发胀,抬手一扶,却扶了个空。
原来这里放着个古董架子,上面放满古董,还有一件是他祖父最爱的一个铜器,说是外出征战时,从敌首那里缴获的。
现在,都没有了。
“噗!”沈怀信终究还是没忍住,喷出一口血。
但此时只有他自己,吐血都没人理。
弯着腰缓解一会儿,跌跌撞撞出暗库。
没了,什么都没了!
草丛中突然传来悉碎声响,他冲过去,一把把人从杂草暗影中拖出来。
“说,有没有看到有人来过?”
形容狼狈的女子吓得发抖,脸上脏得早看不出原来模样,大眼睛中满是畏惧惶恐。
她不说话,只喉咙里发出古怪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