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曹刺史又问,“那你可知,她是因何而死?”
穆宝娣想了想,摇头:“不知。”
曹刺史浅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穆小姐,你说不知,那怎么有人说,你当时说过,她死,是因为被索命?”
穆宝娣心说哪个下人嘴这么贱?
“大人莫怪,小女也是害怕,我一向胆子小,没见过死人,一时害怕,再说,她的死状也确实吓人,当时可能一下子说出来,后来又不记得了。”
曹刺史见她人高马大,还装出胆小柔弱的样子,摆着这样的姿态,就觉得一阵难受。
微微蹙眉,又恢复如常。
“这也是情理之中,”曹刺史又问,“那你所指的索命,是何意?”
“这总不会不记得吧?”
“我……”穆宝娣叹气,“我也是听吴婆子自已说的,她之前说曾和来府里给刘氏……就是我继母超度的僧人说,什么索命,什么害怕之类,我当时听见也就记下了。”
“一转脸,吴婆子也死了,所以,我下意识就说是索命。”
“是这样,”曹刺史点点头。
穆良泽适时道:“大人,我这个女儿胆子确实小,要不怎么能被接二连三的事吓得脑子出问题。”
“她还爱听别人说闲话,说了又当真,唉,真是拿她没办法,您可千万别介意。”
穆宝娣横他一眼,原来自已在他心里,是如此不堪,不管真假,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也是真不给她留脸。
曹刺史笑笑:“本官瞧着,穆小姐口齿清晰,思维正常,可不像是脑子坏了的样子。”
“穆小姐,听说你和你继母,以及你的弟弟,关系都不太好,可是真的?”
穆宝娣垂眸,嘴角扯出轻蔑的弧,一闪即收。
“大人,小女以为,谁能和自已的继母关系好,那才是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