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不赖这辈子脑子都没有这么高速运转过。
冷汗黄豆子一样往下滚,后背上的汗把里衣都湿透了。
可他根本顾不上。
那个人有什么特征?
统共就见过两次,还都是晚上,穿着大黑斗篷,遮头盖脸的,有什么特征他也瞧不见啊。
可现在回答不上来,他就要惨遭刑罚。
不答不行。
正在绞尽脑汁之际,颜如玉缓声道:“拖下去。”
宋平的手就没离开侯不赖后领子,闻言又开始拖。
侯不赖声音都劈叉了:“叶子,树叶!”
“那个人会吹树叶!”
颜如玉眸光微凛,想起那晚留宿刺史府,半夜有人掠过她的院子,还隐约听到哨声。
树叶?吹树叶!
颜如玉摆手,宋平又停下。
“再想。”
侯不赖呼吸急促,脑浆子都快转得洒出来。
“他手上有……有茧,捏着一片树叶子,因为是冬天,叶子很少见,我就注意了一下,他手指上茧子。”
霍长鹤问:“哪根手指?”
长时间写字的文人,和长时间练武的武人,手上都有茧,但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
“是……拇指、食指和中指,对,没错。”
侯不赖吞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