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边楼区走过去。
再次越过一群不怕人的猪崽子,易秋在泵水机旁边停了下来,前面是一条流着污水的小沟渠,沟渠前面是还穿着睡衣面朝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包租公。
他后脑勺上面那朵花正向着太阳,随风摇摆着,两边是碎开的花盆,湿润的泥土散乱了一地。
他的头顶上是被砸出了一个洞的遮阳油纸,旁边的人见怪不怪,没有理会。
易秋走到包租公旁边,晃了晃他的肩膀。
包租公摆了摆手,哼唧说道:“别闹。”
易秋俯下身子,靠近他耳朵轻轻说道:“包租公,给你看样好东西!”
包租公手撑在地上,偏过头,另一侧还贴在地上,他浑浊无神的眼睛看着易秋,“啥东西?”
易秋嘴角挑起,从兜里拿出之前折好的十张纸,递了过去。
包租公眼里露出疑惑,坐了起来,后脑勺那朵花顺着背落在地方,却依旧昂首挺胸望着太阳。
包租公紧着眉头,泥泞的手捏着写满字的白纸,看着最上面的四个大字,一个一个念了起来,“少副白姐……”
他抬头问:“这是啥?”
易秋挤了挤眉毛,卖关子说:“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包租公来了兴趣,找了个舒适的石凳子坐下来,一句一句地看了起来,易秋就蹲在他前面等着。
头顶的太阳越来越往中间了,两人就干干脆脆地露在太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