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她发出阴惨惨的笑声。

易秋抬起头看去。

绯衣女嘴角慢慢地往两边裂开，但是看到易秋抬起了头，又停了下来，收拢。

她抬起白皙无血色的手，暗红色的指尖大概有半截手指那么长。

只见她弯下四根手指，只留下一根食指，慢慢地移动到左眼之前，指甲一点一点从眼角戳了进去。

这一幕看得易秋自己的眼睛都痛了起来。

绯衣女的左眼眼角淌下更多的血来，顺着血痕从下巴滴在地上。

那跟食指万万全全伸进了左眼里面，易秋可以清楚地看到眼珠子被挤到一边。

绯衣女食指缓缓弯曲，便看到她额头那一处凹陷一点一点往上凸起，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易秋惊了。

“这样也可以？”

做完了这些，绯衣女把手指又慢慢扯了出来，带出一串血花。

被撑大的眼角又慢慢地缩了回去，重回原状。

绯衣女向着易秋走出一步，歪了歪头，有声无形地笑了起来，看不到脸上的反应，却能听到阴惨惨的笑声，就像是从她喉咙里面滚出来的一样。

歪着头，她紧盯着易秋，伸出殷红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食指上的血迹。

然后，她伸出还残留些许血迹的手，轻轻耷着。

这个动作很明显，是同意了易秋的邀舞。

易秋看着她或许还残留着口水的手，一时间有些犯难了，眉头皱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去牵住。

“本来就是我先请求的，她同意了我再拒绝的话，就显得没有绅士风度了。”

所以易秋从裤兜里面扯出了一张卫生纸，握着绯衣女冰凉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擦拭掉上面残留着的口水和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