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格调在一瞬间变化,没有了与人共舞的浪漫与优雅,白色的墙壁上出现一道又一道血手印,像是有人生前用着满是鲜血的手无力地在上面攀爬,拉长一串又一串暗红色的血迹。
每一个血手印中间还画着一只眼睛,带着虚影的眼睛。所有的眼睛朝向全是易秋这边,易秋轻轻往前走一步,那些眼睛便跟着转动起来,要紧紧地盯着他,不留一丝空隙。
易秋小声嘀咕:“不用眨眼是真的好。”
下水道一般的潮气涌上来,使得他原本已经干凝住的血痕有了润湿的迹象,粘稠在身上的感觉,像是运动一整天出了一身汗。
灯光变得昏暗起来,还一闪一闪的。
这种满屋子的血手印和一闪一闪的灯光构成了恐怖片里的最常见的场景。
易秋知道,第四个恐怖这才到来。
外面响起了沉沉的脚步声。
嘎吱——
踩在年久的木地板上,发出难听的声音。
到了这间房的门前,脚步声停了下来。
顿了顿。
“嘭!”
巨大撞击打在门上面,一道不规则的裂纹出现在门上,细小的木屑掉落下来。
易秋定睛看去,一截斧刃卡在裂开的缝隙当中,锃亮的尖刃反射出的光格外醒目。
“这斧头应该是刚刚磨过吧。”
想了想门的厚度和这斧头的大小程度,易秋觉得这应该得劈一会儿,于是找了凳子坐下来慢慢等,毕竟刚才跳了一会儿舞还是有点累的。
“肯定是亦秋这小子身体不行,可不关我易秋的事,要是是真真的我,来十个八个姑娘都没问题的。”易秋小声坐在那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对着哪些不可名状的存在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