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罗红唇轻启:
“好看吗?”
她仍旧是在一丝不苟地擦拭着,不想要留下一点那肮脏的血液。
“啊!”
茵蒂轻叫一声,脑袋一下子就缩下去,藏在被窝之中,只留下一对淡蓝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注视着。
幽罗擦拭完了,随手将沾了红色的布匹扔在倒在地上瞪着眼睛的男人尸体上。这份红色的布匹与他格外相配,都是肮脏的。
光着脚踩在这初春的地板上面不太暖和,幽罗的脚掌边缘已经可以看到被冻出来的红色了。
不过她似乎没什么感觉,踩着轻巧的步伐,向前走了两步,弯腰俯身下去,伸出手捏住茵蒂的下巴,轻声问:
“你会听话吗?”
茵蒂眼中的淡蓝闪过一抹疑惑,蓝色的沙子一般的颗粒缓缓分散。
她鼓足了勇气,问:
“为什么这么说。”
幽罗的手套是冰凉的,冰凉到随时随地都有能力掀开茵蒂的脖子。
幽罗脑袋微微倾了倾,然后脸往前凑了凑,在茵蒂耳边细声说:
“因为我不想让你身上染满红色躺在地上。”
茵蒂的表情僵硬起来。
她眼里升起一些惊恐,但是她极力地用家族所教导的贵族修养将这份惊恐压了下去。
她看不到幽罗的眼睛,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神情。
或许是戏谑,或许是嘲讽,或许是冷冽。
但无论哪种,茵蒂都只好乖乖点头。
幽罗放开手,往后一扬,站直了身子,然后转过身走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