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霍然起身,道:“若是师姑你没有话要说,那我就要走了。”
“你、你过得还好吗?”定莲师太起身,问出来了这句话。
“我自然过得好了,有什么不好的?”
“真的吗?”
定莲师太今次的说话又跟柳洪当日差不多,真不知道佗们为何都这么跟杨含韵说话?
杨含韵目光闪烁,突然道:“其实这些年来也蛮乱的。远的就不说了,便说近的吧!年多前白盟和黑盟爆发了一场大战,当年我和、率领着天龙门的高手跟黑盟北幽教的高手大战,我跟冷夫人那个恶妇大战多次,十分疲惫……后来去了阴阳岛,先后遇到了蜈蚣王和蟾蜍王这两大恶人,幸亏得蒙师弟及时前来相救,要不然我和天龙门、地灵宫的去人非得栽了不可……最后,相公的庆祝宴又有柳洪叛徒和马氏奸细的暗中下毒,幸亏清幽妹妹及时认出来了那曼陀罗迷药,不然我们全都要……”
“唉!我说含韵,你为人机灵,自然知道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个。你、你和正毅过得还好吗?”
“我和相公好不好?难道师姑你还不知道?刚才汝和相公到底在谈论什么?真的是在说那些陈年旧事吗?”杨含韵徐徐地问道,目光充满了疑窦。
“含韵,乃能不能够老实地告诉我?嫁给正毅,你到底有没有后悔?有没有觉得不甘?”定莲师太沉声问道。
以前若是有人跟杨含韵说这个问题,她一定十分生气,不过现在却反常地没有愠色,只有平静,注视着定莲师太,淡淡地道:“这个问题是相公要你问的吗?”
“非也,这乃是我自己想要知道的。”
“真的吗?”
“出家之人不打妄语。”
然后,静心居中便是一阵沉默,二人互视着彼此,杨含韵的目光充满了质疑、定莲师太的目光则只有平静和坦诚。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杨含韵终于移开了目光,脸色寂静,一言不发。
定莲师太道:“你不敢说,可是……”
“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这一生,所做之事,只要非错,那就无悔。定莲师太,我和正毅的事情你也颇为了解,便以正毅对我的好、对我的付出,我嫁给他,竟然是做错了?这还是人话呢?”杨含韵的双眸陡然森严起来。
“那、那是否不甘呢?”
“既然无悔,那就不会不甘。”杨含韵断然道。
黯然片刻,定莲师太突然又道:“你能不能够老实地告诉我,自己到底是否真的喜欢正毅?”
“尔这不是废话吗?我怎么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那雄深渊呢?”
杨含韵一怔。
“唉!含韵,汝休要瞒吾,咱知道,其实在你内心深处,最喜欢的应该乃是雄深渊。那个黑道枭雄,尽管为人处事非常凶狠,然而对尔却是一片真心。当年他还为了乃,跟余狠狠地打了一架呢!”
“嗤!雄深渊是黑盟阴煞宫的人,与白盟天龙门甚有过节,当年雄深渊跟定莲师太你斗法,可不全是为了我。”
“不管怎么说,我始终认为,含韵你对雄深渊的喜欢要在正毅之上……”
杨含韵突兀道:“师姑,你知道吗?我师弟他可是喜欢黑盟的盟主、黄泉府的府主云霄双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