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含韵差点儿没有被气死,体内原本已经快要被冻僵的血液猛地快流,解封狂奔,玉面上原本的一片惨白也泛起淡淡红色,怒吼道:“陈玉燕,我昔年真是交错了你这个朋友,没想到乃竟然会如此的可恶恶毒,但而不能够冤枉吾,什么予勾引若老公穆天源?这等混账、污蔑的话也真亏恁说得出口?”
陈玉燕脸色更加生气,嚗道:“你这狐狸精还敢否认,如果不是而存心勾引,天源怎么会对而如此的念念不忘?啈!今天可是我孩儿死亡的五十周年纪念日,可是穆天源那个死鬼非但毫无痛苦哀念之神情准备,还喜滋滋地在穆家中准备了前所未有的盛宴欢迎狐狸精尔到来。死鬼脸上的欢喜神情,乃是老娘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咄!那死鬼也只对狐狸精?这样而已。”
闻言,杨含韵的头脑不禁电光火石,一时间竟然作声不得。
她、她十分诧异!
穆天源竟然会喜欢她?
这、这怎么可能?
两人之间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相见不过三次,以前杨含韵从来没有感觉到内向的穆天源对自己的喜欢啊!
可是,看如今陈玉燕的样子,并非是说谎呀!
陈玉燕脸上的愤怒神情便好像是一只欲噬人的母老虎,大声吼道:“杨含韵,朋友夫、不可戏,这个道理乃不懂?啈!真是枉费老娘昔年和你姐妹相好多年,你这狐狸精少年之时便经常喜欢勾引男人,最后竟然勾引到了老娘相公的头上。唗!不知道你这狐狸精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迷得那死鬼晕头转向,我和他结婚多年,死鬼的一颗心依然放在狐狸精廼的身上,我生孩子他不管、孩子生病他不管、孩子死了他也不管,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写什么?画什么?全部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啈!真是气死老娘了,我对杨含韵你这个不知廉耻、不顾朋友道义、不顾姐妹情谊的贱人兼狐狸精痛恨得无以加复,外加早前我爹之事,早就对杨贱人、杨狐狸精你痛恨得要命、杀心大起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哈哈,先前杨含韵侬纸鹤传信,说自己中了阴煞宫的奇毒阴酥散,可能只剩下一年半载的性命而已,因此相求穆家的冰蚕吸毒救命……当时甫一知晓这个消息,予不知道有多高兴,吾早就盼望你这个贱人兼狐狸精早点儿死了,怎么可能会助你解毒?留信不回,心中偷乐,盼望着你这个贱人快点儿毒发身亡死掉,这才痛快、这才大快人心呢!啈啈,可是老娘一时疏忽,前些日子居然没有先一步截获杨含韵你寄来穆家的纸鹤传信,居然被穆天源那个死鬼得到了。穆死鬼得知杨贱人你受毒受困、多次来信穆家求取冰蚕解毒救命,不知道有多愤怒,大声来质问我为什么先前不告诉他、为什么不愿意拿出冰蚕来助杨贱人你?吼罢,还恶狠狠地打了我一记耳光,然后欢天喜地给贱人你写信邀来穆家。这真是气气死我了,前所未有的暴怒生气,几乎气炸了我的胸膛,从那一刻起,我就对杨含韵你这个贱人的痛恨和杀心达到了无以加复的程度,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而、且必须要在尔来到穆家之前,因此,老娘就派遣以前笼络住的黑心虎等人半路截杀你们姑侄三人,可是没想到杨狐狸精你的两个侄女道行竟然会如此之高深,使得老娘的计划落了空;是以,吾不得不亲自将你们姑侄三人给骗到这无底洞来杀之,反正也不会有外人知晓。哼!嘿!杨含韵,今天你们姑侄三人就得全部死在这里了,彻底地了却我多年的心事、心病,桀桀桀。”
她又是痛恨又是痛快。
“呼呼……”
无底洞中不断地吹出来阴风,杨含韵再被冻得脸色发白发青,浑身麻木得完全感受不到了,只有软绵绵一片。
这并非是洞中奇寒阴风所造成,而是阴酥散所造成。
先前,为了御寒,杨含韵迫不得已,只得使用了全部功力,包括原本镇压体内阴酥散之毒的功力也用上了,这也导致了阴酥散加速发作,让身体虚弱不堪。
不过,杨含韵依然咬牙道:“格格,我、我没有勾引穆大哥,你、你误会,格格格……”
陈玉燕忾道:“误会,我可没有误会。喂!杨狐狸精,汝觉不觉得奇怪,既然老娘早就对而心生怨恨、早就对你勾引我老公而极端不满,那为何我在和穆天源那个死鬼成亲了之后、不彻底地跟杨狐狸精恁断绝了关系、反而还一直保持着看似亲密的书信来往呢?噷!这都是穆天源那个死鬼要求的。那个贪图美色的死鬼畜牲,真是气死我了、恨死我了。”
此时,已经浑身被冻僵、结冰,脸色惨白的宝贝姐妹也纷纷气道:
“格格,该死的、陈玉燕,格格格,你之所以欲杀我姑姑,最、最主要的是心怀妒忌,家世、资质、美貌都不及,当年、当年你之所以和姑姑交好也居心叵测、想想沾光,格格格格……”
“格格,难、难怪你以前一直、格格格、不回信紫青双剑之事,格格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