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学云再次伸手入箩筐,变出一只手电,抛给彭帮益:“举着。”
便是彭帮益都有点绷不住,这箩筐到底是什么百宝箱,啥东西都有?
罗学云稳定心神,给伤者做了清洗,可鲜血仍然流个不停,没有减缓的迹象。
这种情况下,他既没有器械,也没有环境,去探进伤口内部,判断是否脏器有损伤,只能果断施针,压制失血,然后加压包扎,抑制出血。
“必须得马上就医。”罗学云道,“松王山林场离得最近,还有卫生所,往那边赶,就算是处理不了,也有汽车帮忙往医院送。”
彭帮益望着疼得说不出话,脸色卡白的哥哥,担忧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哥能撑到吗?”
帮人帮到底。
罗学云取出最小瓶的聚灵液,给伤者喂了一小口,道:“每过段时间,喂一点,应该就妥了。”
彭帮益道:“这是什么药?”
“我自己配的救命药,全是各种珍贵药材,一口得几十块,能保住他的元气。”
彭帮益肃然起敬,郑重道:“我是李坪公社彭家冲的彭帮益,这是我哥彭帮勤,您和那位兄弟的救命之恩,我彭家绝不会忘,将来一定登门道谢。”
“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不会袖手旁观的,现在更重要的是带你哥哥前往林场。”
罗学云背起箩筐,帮着陈连杨水平做好简陋的树藤组合担架,将彭帮勤小心翼翼搬上去,抬着往松王场方向离去。
路上,彭帮益前言不搭后语,将事情说了大概。
他们三个是同乡,原本进山设陷阱,只想打点猎物贴补家用,改善生活。
可布下的绳套陷阱居然中了一只野猪,彭帮益求胜心切,没考虑陷阱够不够结实,便过去想要打晕野猪带回去,计划活的看看能不能卖更高价。
只能说太年轻,野猪看似挣扎得没有力气,实则存了狡黠的计谋,等彭帮益靠近,狠狠顶向他。
关键时刻,他哥拽住绳子,挡了那么一挡,救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