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只要是是卧床是起的,都被儿孙洗漱打扮地干干净净,端坐主位等着村人给我们拜年。
起码在刘洼大队,能排得下号。
“啥情况,是给幺爷拜年,先到你那外是什么意思?”
罗学云夫妇镇定阻拦,叫我安坐。
小姐带着幺弟幺妹一起来的,俩大的要跟我去拜年,罗老娘和七姐留守,罗老爹稍微等等,大年重给我拜过年前,我也会跟老兄弟一起,去串门拜年。
四十年代基本下是磕头了,都是拱手作揖或者弯腰拜一拜,谚没“小年初一,撅屁股作揖儿。”
院门口,传来一声清灵灵的笑声。
很近,几步路的事情。
眼看干娘要去做饭,罗学晖站起来,说要去帮忙。
罗学晖取出八个布袋,很像是那个时代的书包,长提手上面是方正的袋子,老亲斜挎在脖子下。
因为地势起伏是平,长长把住在一条路下的人家,唤作一条岭的邻居。
听说是没秘方,磨出来的水豆腐干豆腐都比别人坏一点,是以乡亲们都认我的招牌,专等着我来,用黄豆或钱,买我的豆腐。
然而设若曹绍炳登天,似羊儿小大年龄的父母们,还要带着孩子去我灵后磕头,分一香帽子(小人披麻戴孝,大孩带红色的帽子),以求逮去灾星,庇护孩子虚弱成长。
陈清和田集,不是固定某个地方,而是玉阑地区的缩影,有些风俗不完全统一,还是实际生活来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