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学云嘲讽道:“也不知道谁一哭二闹,天天搅扰得鸡飞狗跳,怎么,现在做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罗学风皱眉道:“老二,你说话注意点。”
“我说的不文明,还是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黄秀阴阳怪气道:“瞧你这话说的,在上罗坡谁敢给老罗家脸色看,我一个外姓人还能苛到罗家人不成,老二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真是不讲理。”
有点道行啊,罗学云眉头一挑,正要反唇相讥,罗老爹轰地一拍桌子吼道:“衣禄吃饱了,在这里哼哼唧唧,都给我闭嘴,老二你今个是做孽头,不想活了,到院子里给我跪着。”
大侄子被这一吼吓得哇哇大哭,黄秀连忙哄起来,抱着孩子回了东厢,罗学风瞅了罗学云一眼,跟着媳妇屁股后面跑了。
罗老娘松了口气,强拉着罗学云进了东屋,罗老爹没得戏唱,黑着脸回西屋,大姐几个见状收拾碗筷不提。
东屋,罗老娘拉着罗学云语重心长地劝解。
“俗话说,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你大到这个年纪,就指望把儿子安排好,他在黄岗地界才有脸面。
你哥是老大,不安排好他,下面这些弟弟妹妹咋办,大队人怎么说你大,你有没有想过?”
罗学云哼道:“为了给老大娶媳妇,咱家谁轻省了,献殷勤献到老黄家,还有老大的彩礼,东房的土坯,结婚这瓶瓶罐罐,哪个不是全家人一起呕的心血?
好了,现在他娶了媳妇忘了娘,老婆想要啥子都给她,屁都不敢多放一个,只知道逼家里,商量的时候不反对,说好了又天天在东屋作妖。
娘,你真指望这样的媳妇以后会孝顺你两口?”
罗老娘叹气道:“大媳妇接的不容易,不能闹起,现在他们就算分家了,以后搬到下罗围眼不见心不烦,我和你大不会再给他什么了。”
罗学云同样叹气道:“娘,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要不是俺家穷,孩子也会走路了,别的不说,下罗围再盖新屋,分的田地耕种,哪个不用俺家一起使力?”
“一家人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
见老娘如此态度,罗学云也是牙疼,一家三个儿子重要的是一碗水端平,这个道理你不整明白,养老的时候有你的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