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科站回来的罗学云痛定思痛,决定和时代接轨,每天都订阅主流报纸,包括本地的日报晚报省报和某份知名二流报纸。
他在其中看到一条很有趣的新闻,为了首都人民的西瓜自由,规定本年西瓜最低保护收购价格每斤7元,最高零售价不得突破每斤25元。
足足四倍的价格波动,可以预想盈利的空间,就算本地区市民没有首都的消费潜力,从乡间地头到地区街道,赚个每斤一毛多的差价不过分吧。
“叔,你这西瓜咋卖?”
牛车停在地头,罗学云瞧见瓜农,开门见山。
瓜农四五十岁,戴着草帽,拎着锄头在瓜地里走来走去,目测他种的应该有两亩地,分了早晚季,一块已经成熟,另一块普遍拳头大小。
“娃,你是买一个两个尝,还是拉一车?”
“嘿嘿,那得看叔的价格,要是到位,你这块地我都包了。”
罗学云顺手将卷烟递向瓜农,还贴心地划着火柴,帮他点燃。
“你是做啥子的,这么大口气?”瓜农拄着锄头,惬意地吞云吐雾,斜眼瞧着罗学云道,“鼻子这么灵,西瓜才长好就摸到地头了。”
罗学云嘿嘿笑道:“咱都乡里乡亲,有啥话不瞒着叔,跟你说实话,是城里的(竖起大拇哥想尝新鲜,要是叔种的瓜香甜多汁,以后就不用发愁西瓜难卖,我开拖拉机来您地头,有多少收多少。”
“真的假的?”瓜农瞪大眼睛,跑到瓜棚,手起刀落,麻利给罗学云切了一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