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叔有啥喜事,这么美呢。”
张庆眼皮一抬:“是学云啊,你可是大忙人,有空来我这做什么?”
罗学云笑道:“庆叔不请我喝点?”
“请不了,我就这点浊酒,可舍不得给别人。”
“再贵无非是茅台五粮液,今个叔请我喝了,明个我再请回叔,礼尚往来。”
张庆放下酒盅,眯着眼睛道:“学云有话直说,叔还没醉哩。”
罗学云呵呵一声:“曹国良忽然鼓捣大队卖拖拉机,还提到砖厂,这事怕是跟庆叔脱不了关系吧,否则他不会租的好好的起这种心思。”
“呦,你这话可冤枉我了,国良这家伙谁不知道是出名的脑袋精,轮得到我多嘴多舌,听说他城里的关系出了问题,货物下不了乡,可能他觉得日子长了,总是租用拖拉机不是个事,才打这个主意。”
“我是开诚布公来找庆叔谈的,叔不用跟我打马虎眼。”罗学云叹气道,“我就直说了,大队六台拖拉机,我一台都不想让曹国良买到,教他的算计鸡飞蛋打,来这就是想问问庆叔的砖厂想要几台,咱们别起了冲突。”
“学云好大的口气,不愧是黄岗有名的好后生,等你新家建好,说媒的怕是要把你家门槛踏破。”
张庆起身关掉收音机,屋子瞬间平静。
“怎么说我也是个长辈,比你多吃二十来年的饭,学云这么不客气,多少有点不把我放在眼里。”
“有么,我这不是有商有量,倒是庆叔一直扯东扯西,好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