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学杨帮着搬运菜袋,笑着道:“你们觉得赚不赚?”
“就你会算数。”
罗师成作为大伯中的大伯,第一次采收自然少不了他在场,数完票子看着大家忙得热火朝天,脸上露出菊花般的笑容。
“咱们坡上的地贫,小麦一亩收最多的是俺老三家的,四百二十来斤,有些地石头多只有三百五六十,上月交粮晒得干干的小麦,一斤只给一毛六。
这其中有多少差距,你真以为我老糊涂,算不明白么。”
他们对罗学云的感激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粮食广种薄收,从种子到收成一路要钱,卖的时候却不值钱,交完公粮、刨去吃穿,能有剩余已经是经营有方。
很多人家交完各种费,甚至要到借粮过活的地步!
罗师成就是再老朽,也能感受到这种变化,钱比粮重要的时候已经来了。
也是这种关头,他才明白幺叔的苦心,为什么各种甩脸呵斥,要全坡人对罗学云客客气气,因为人家不仅是财神爷,更是救星!
这一点上,还是老人家瞧得通透。
改明学云搬家,就算是再没钱,也得表示表示。
眨眼就到月末,罗老爹早早就带着家人过来,帮着儿子操持搬家仪式。
罗学云既然知道规矩,自然做好万全的准备,把家伙事都提前放在屋外,用篷布遮好。
“要先贴对联,放炮,把米桶、水桶、筐子、扫把迎进去,安放好。”
罗老爹红光满面,指东指西,忙前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