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约莫二十六七岁,身材强壮,脸色刚毅,对王鹏的污言秽语充耳不闻,将武疯子捆住后,才对罗学云道:“没事吧。”
“不能说没有。”罗学云道。
他听完没什么反应,拽着呜呀乱叫的疯子,拔起铁剑就往村中走去。
“罗兄弟好身手,若不是你胆大心细,出手凶猛,恐怕挂点彩都是谢天谢地。”
王鹏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灰:“他叫蒲新林,是乡里有名的失心疯,治都治不好,平日都关在家里,今個不知咋回事居然让他跑出院门,差点害惨我俩!”
罗学云道:“他怎么疯的?”
“这谁说得清楚?”
王鹏撇嘴道:“他小子打小就怪物,上窜下跳,捉鸡撵狗,乡亲们没有不烦他的,十八九岁的时候,听说北边有个郑大师开办武术班,托关系把他送过去学武。
他倒痴迷地很,老蒲家催他回家成亲都不愿意,好不容易逮回来,给他说对象,竟然要女方打得过他才行,可把蒲家人气得够呛。
今春的时候,出去参加什么大会,拉回来就疯了,动不动就癫狂,要比武砍人什么的,连带着老蒲家都没人敢上门。”
罗学云若有所思,旋即问道:“后面来的人是谁,为什么能带着枪?”
“他呀,蒲新楼,是武疯子的堂弟,很板正的一个人。”王鹏笑道,“他是基干民兵,经常带枪回来,有几次武疯子发作,都是他拿着枪吓退,不是他伯拦着,这小子早就把武疯子的腿打断。”
罗学云笑道:“还怕枪?看来还不是彻底疯啊。”
王鹏冷笑道:“谁管他真疯假疯,若不是这小子学了几年确实有点拳脚,还常常拿着长剑吓唬人,敢这么张狂,早就被打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