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成叹道:“我陈清周遭数县,也曾是鱼米之乡,有过小江南的名号,往古越今,亦出过不少名人,怎么到现在反而困顿,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呢。”
此话题奇峰兀立,赵庆同和徐剑华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茬,反倒是陆恒亮走出掰手腕惨败阴影,大言不惭道:“还不是他们干活不积极,勤快点多种就多收,还能填不饱肚子。”
“多种就多收?”赵庆同冷笑道,“你莫非是风扇吹多,不知道正午太阳有多热?!”
陆恒亮气道:“我说的难道不对?有人能吃饱,有人吃不饱,吃不饱的为什么不向能吃饱的看齐,跟他们学。”
赵庆同指着河心的船只,大大小小,有铁的有木的,有带篷的有敞的。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陆恒亮:“船啊,还能是什么?”
“什么船?”
“打渔船、运输船。”
赵庆同道:“对,有沿河人家的打渔船,也有船业公司的运输船,若是运输船,每天按时上工,无论出不出得船,都有工资;若是打渔船,大风大雨或是鱼情不行,当天就要饿肚子。
伱让他们如何看齐?”
陆恒亮语塞,嘴硬道:“不能出船,就不能做别的活贴补家用?”
赵庆同讥讽道:“有什么活给他们贴补家用?是你们厂缺卷电线的,还是他们公司少吹酒瓶的。”
陆恒亮叫道:“好好的,冲我发什么火,都怪你军师,平白撩(拨)起这个话题。”
袁晓成悠悠道:“啥时候我们都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就好了。”
徐剑华打圆场:“听说学云带领乡亲们种菜卖菜,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