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蝶嘴角微微一扬,说道:“那本驾请问族长,圣女制度可是为了魂族的根本利益?”
巴彦族长点头道:“当然是。圣女制度是魂族最为重要的制度,它自然是符合我们魂族利益的。”
南小蝶说道:“很好,那本驾再请教族长。如果其他东西跟圣女制度发生冲突了,又当如何?族长大人是选择维护圣女制度,还是别的东西?”
巴彦族长自然听出了南小蝶这话里的意思,他略微沉默了一下,随即含笑说道:“本族长知道圣驾的意思。圣驾是不是要把维护圣驾的尊严和追查沙婆大长老的死来让本族长做选择?”
南小蝶反唇相讥道:“族长您胸怀魂族的根本利益,有时候恐怕避免不了要做选择。”
巴彦族长顿时收了笑,肃然道:“圣驾所言极是,本族长有时候确实不得不在做选择上为难。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按理,在魂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跟维护圣驾的尊严相提并论的了。但是,凭心而论,沙婆大长老毕竟是我们魂族德高望重的大长老,她曾经为我们魂族做出过巨大贡献,在我们魂族的族人中,拥有无可替代的尊荣和地位。对于这样一位长者,我们身为魂族人,难道不该查清她的死因,让她的亡魂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吗?”
“当然了,本族长并不是说就不维护圣驾的尊严了。今天这事也是事出有因,叶婞媚确实对圣驾大不敬,依律确实该严惩。但是,圣驾有好生之德,饶恕了她。我们也是基于这个前提,才会为了查清沙婆大长老的死因而对她进行特赦的。如果,圣驾前面并没有赦免她,那我们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这么做的。”
面对巴彦族长的这一番入情入理的说辞,南小蝶竟而无言以对,有些狼狈地看着巴彦族长。
巴彦族长微微一笑,又说道:“其实,圣驾当年也是见过沙婆大长老的。圣驾不但见过她,还照顾过她几天。我想,圣驾应该跟沙婆大长老还是有一些感情的。或许,当年圣驾还为她难过过呢,当时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伤害了她,不是么?”
巴彦族长竟然也像稽长老对叶婞媚那样,也向南小蝶打起了感情牌。
谁知,南小蝶并不买账,微微一哼,说道:“当年,本驾是看她一个老太婆可怜,才好心照顾她。谁知,她竟然利用本驾,骗本驾来魂族送魂铃。她可丝毫没有考虑本驾的安危。要不是因为她,本驾不会来鬼域。这一切都是拜沙婆大长老所赐,要是有得选择,本驾宁可当初不要见到她。”
南小蝶此时当着广大族人的面,抱怨沙婆大长老,无疑极不妥当,虽然族人们因为她是圣女不敢斥责她,但心里却难免会对她产生反感。
巴彦族长脸色为之一变,但心中的火气隐忍不发,而其对南小蝶的态度,明显没那么尊敬了。只见他冷冷地说道:“圣驾如此评价沙婆大长老,恐怕有违圣驾的圣仁之心。”
南小蝶立刻反唇相讥道:“你们都已经没有把本驾放在眼中了,本驾还要这圣仁之心有何用?”
见南小蝶如此,李坤突然明白了她的用意。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绝了叶婞媚的生念,以免她为了偷生供出自己来。南小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甚至不顾自己的圣誉,公然跟巴彦族长叫板。这显然是报了破釜沉舟之心了。
李坤不由心里一阵难过,更是感动,很想就此自爆身份出去,但又担心反而把南小蝶逼到魂族的对立面去。
为此,李坤强忍住那股冲动,打算再看看情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