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虽然恼怒柳士元的态度,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在理。诚然,作为一个医生,只要给病人开出对症的药方就算尽责了,至于是否抓药和是否服药,那是病人自家的事。
这么一想,李坤的火气也就压下去了,忙又赔笑道:“柳先生,这雪狐的血我们肯定是要服的,只是,母亲不忍心伤害那小雪狐,我一定设法另外去抓一只成年雪狐来。”
柳士元终于肯扭过头来看李坤了,但他的态度却越发倨傲,冷笑道:“坤少爷,你这是自作聪明。谁让你另外抓雪狐了?要是随便一只雪狐的血就可以治好你母亲的病,老夫何须耗这么多年?”
李坤惊道:“柳先生的意思是?”
柳士元冷笑道:“坤少爷绝世聪明,难道还听不懂老夫的话?”
李坤自然是听懂了,只是不敢相信,忙又确认道:“柳先生,您的意思是只有那小雪狐的血才可以治好我母亲的病?”
柳士元说道:“不错。”
见李坤和李氏都面露疑惑之色,柳士元终于放下了臭架子,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老夫行医多年,对药理病理研究颇透。这方圆百里的药材老夫自信无不了然于胸。雪狐性寒,老夫岂有不知的?但那一般雪狐的血并不能解夫人的热毒。否则,这么多年以来,老夫岂会耽误至今?”
说到这里,柳是元略微停顿了一下,偷偷观察了一下李家母子俩的神色,随后才又继续郑重说道:“而那小雪狐是个异类,它的血性与一般的雪狐不同。老夫原本也是不知道的,是那天见了它才偶然发现的。所以老夫让夫人服它的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