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李坤来到母亲房间,柳士元却已经去了。
李氏则坐在矮榻上,正责备丫头莲儿。见李坤进来,便住了嘴。
李坤诧异地问道:“母亲,柳先生来做什么?怎么来去如此匆匆?”
李氏说道:“我正为此事责备莲儿呢。”
“哦。究竟怎么回事?”李坤忙问道,并看了莲儿一眼,莲儿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低头垂立一旁。
李氏叹了一口气,说道:“柳先生是特意来看我的病情的。他见我病体明显好转,便问是不是服了雪儿的血。我说没有。他不信,要我把雪儿找来他看。我只好告诉他雪儿已经不在庄上了。他颇为不信的样子,又问我,既然没有服雪儿的血,为何病体会有明显好转。莲儿就告诉他,说你另寻名医求了良药。柳先生又问是什么样的名医。我只好告诉了他。他就此不悦,匆匆辞别而去。”
李氏说着,又感叹道:“他治了我这么多年都没治好,不想另外一个名医只一剂药就明细好转,他自然是很没面子的。都怪莲儿这丫头嘴快,伤了他的面子。”
要是不知道柳士元的真实身份,李坤听了母亲此言,自然也会这么认为。但此时,就另当别论了。
另外,柳士元今日特意来家里,要是专为昨晚之事来告状的,李坤也能够理解。但今日特意而来,对昨日之事矢口不提,却特意问及雪儿。这就蹊跷了。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问题?
李坤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便在母亲面前提及,只得安慰母亲道:“母亲不必挂怀,改日孩儿去告慰他便是。您病体刚有好转,不可伤脑费神,须保养身体为重。”
李氏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李氏随即又问道:“坤儿,你父亲走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他此行是否顺利。”
李坤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说道:“已经二十八日了,想必父亲已在回家的路上了,或许这几日就会到家。”
李氏顿时又高兴起来,便不再理会那柳士元。
而李坤则免不了有些不安,但想到父亲很快就要回家了,心里又略微踏实了些。
不过,随即又想起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李坤又免不了烦躁,竟有一种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