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沫儿也自饮了一盏,随即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知李大哥来蜀州有何贵干?”
李坤想要向龙沫儿打探情况,自然也有了应对龙沫儿可能会有的询问的心理准备,遂不慌不忙地说道:“实不相瞒,我此来蜀州并无特别的事,不过是兴之所至,来此游玩罢了。其实,我跟龙姑娘一样,也喜欢四处游历。”
龙沫儿抿嘴一笑,说道:“那李大哥应该是第一次来骁关了?”
李坤心里一动,却故作诧异,含笑问道:“龙姑娘何以断定?”
龙沫儿说道:“李大哥刚才在骁关城门外救人,对城防毫无忌惮。沫儿就是根据这一点推断的。”
李坤诧异道:“难道刚才龙姑娘也在场?”
龙沫儿点头道:“是的,我就在李大哥后面不远处,不过我们之间隔了十几个人,所以李大哥没有留意到我。”
李坤确实没有留意到龙沫儿,对此,他倒是没有过度关注,而是对龙沫儿的推断有些不解,遂又问道:“龙姑娘为何会因为我路见不平救助一位老人家这一件稀疏平常之事,推断我是第一次来骁关?”
龙沫儿却收了笑,正色道:“因为,这骁关城防欺压平民已是常态,他们之所以有恃无恐,便是因为陆元关纵容之故。凡是以前来过骁关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因为陆元关是出窍境中期的高手,一般过往之人,只要对他有所了解的,都不敢在骁关违逆城防。李大哥虽是救人,但这义举无疑是对城防的违逆。势必会引火烧身。”
听龙沫儿如此说,李坤忍不住冷笑道:“难道龙姑娘觉得这世界便无正义之士吗?就因为在下贸然出手救人,龙姑娘便觉得我是因为不了解陆元关才敢如此做的。也就是说,如果我事先知道陆元关,便要做那缩头乌龟,眼睁睁地看着那老人家被城防打下悬崖送掉性命了?”
龙沫儿粉脸一红,忙愧然道:“对不起,李大哥,是沫儿狭隘了。而且,我同样面对城防的恶行,却只知道明哲保身,不敢与邪恶势力做斗争,真是惭愧!”
见龙沫儿如此,李坤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忙收敛了有些过激的情绪,愧然道:“对不起,是我言语过激了。”
因为担心龙沫儿难堪,忙又含笑道:“不过,龙姑娘慧眼如炬,我确实是第一次来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