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让我见识了云宫峰…”

“小灰，把我掳到了炼尸宗…”

“老谋，给了我活下去的依靠…”

“李福生，让我改变了对修炼界的看法…”

一幕幕在王长生心头闪过，最终，王长生的念头，停留在一道模糊的背影之上。

“父亲…”

王长生嘴中传出一道念叨之声，可能是因为气血流逝，王长生全身肌肉都萎缩了，包括口腔和咽喉，所以念叨之声有些干涩，听不太真切…

见过了太多的人，经历了太多的事，哪怕不少人和事，给王长生就下了深刻的记忆，都不及那一道模糊的背影，让王长生刻骨铭心！

意识飘散，王长生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体存在了，王长生没有哀嚎，因为王长生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

不甘？

也有，可惜，王长生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不甘的情绪了。

……

“长生诀，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个气息了…”

王长生在失去意识之后不久，一道声音在深坑之中响起。

声音有些沧桑，甚至，都不知道这道声音，是从哪个地方传出来的。

“老沈…”

不久之后，这道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并不大，就像是在呼唤不远处伙伴一般。

当声音消失之后，整个深坑都变得安静起来。

就连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气血团，这个时候，也是停滞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