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插在供台上,程远才睁开眼睛,朝后撇了一下。
老头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只是眉头一抹红痕特别显眼。
“听说你从长河镇一路跑到府城?”
“是。”
“有件事要你做,也只有你能做。”
“不去,我要守灵。”
程远看了老头一眼,没有起身,伸手整理了下衣服,拍了拍掉落的灰尘,又闭上眼睛开始祈祷。
赵子远也没有生气,将手中三柱香插上去后,也盘坐在程远旁边祷告起来说道:
“赵阳要是看你这样子,估计比死了还难受。”
赵子远说罢,两人都沉默不语,程远是个急性子,上下打量了他许久,道:
“要我干什么?”
“去陵土山,把太平教的兵给我打下来。”
“陵土山?”
“我和红山宗的师兄布下了阵法,将太平教赶到了山上,只有洞明境或以下的修士才能出手。”
“我担心他们有后手,万一逃走了就是前功尽弃。”
赵子远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整个府城除了你,没人有这个血性。”
程远皱了下眉头,道:“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等我三天!三天守灵过后我便起身。”
赵子远听罢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香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若能回来,我赐你一场大机缘。”
“有多大?!”
赵子远听罢定住了脚步,双手伸开,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你除了性命,一无所有。”
三天,转瞬即逝。
“喝!”
“叔父,那程远真的不会发觉吗?”
“察觉又怎样?推个人背锅就是,喝!”